刘玉华今年62岁,退休以前是北京杂技团的舞美负责人。
退休前的两个月,刘玉华买了一本日历,每过一天,就从日历本上撕掉一页,用她自己的话说:“累了几十年,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了。”可真退休了,刘玉华发现自己反而睡不着了。
“孩子大了,也不用我管。每天不出门就和外面的世界断交了。”刘玉华独居在北京西城的胡同,“有一天我看着房间里的桌子,觉得自己和它一个样,有没有我都可以。”刘玉华说,“人还是渴望一种被需要的感觉”。
为了给自己“找点事儿做”,刘玉华在两年前成为了小猪短租保洁团队的一员。自此过上了6:30起床,骑车穿越京城接单,17:00前回家,再去参加舞蹈团排练的“退休生活”。
刘玉华每天会骑车到3至4处民宿工作,最远的一次,她从西城的家骑车去到了丰台区太平街的民宿。“最费的是洁厕灵,平均每4、5天就用掉这么一瓶”,刘玉华说着用手戳了下自己随身带的保温杯,“但把一个个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,看着也特有成就感。”
最让刘玉华高兴的是通过与不同房东的接触,她总能了解到外面在发生的新鲜事。从房东那儿,她听说了“轰趴”、“Switch” 游戏机,学会了使用手机导航,她又把这些了解到的信息传达给自己的女儿女婿。
也存在一些声音,把保洁当做一份底层的职业。“还有邻居问我,又不缺钱,为什么要做这个事。但他们也不知道我收获了多少快乐”,刘玉华说,她热衷于向身边人展示自己微信上的工作群,“和其他的保洁人员接触后,我发现每个人都非常伟大。忙的时候一天都喝不上几口水。虽然,保洁做的是后勤的工作,但大家也在用自己的力量,为这个世界创造着价值。”
最多的一个月,刘玉华通过在小猪平台为民宿保洁赚到了1万多元。“最开始的时候,女儿和女婿也不太支持我出来工作,说忙了半天,自己家里的活儿都顾不上。现在,不光我自己,女儿的婆婆和公公都来做民宿的保洁了。”刘玉华笑称。
“有时候我觉得,为民宿做保洁也像是一种旅行——每个房东的装修风格都不一样,还能看到他们的生活片段。房间,就是我旅行的目的地。”刘玉华说。
免责声明:以上内容为本网站转自其它媒体,相关信息仅为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,不代表本网观点,亦不代表本网站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内容的真实性。